大家好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洛洛,这次给大家说的是一代宗师 翁格尔斯Oswald Mathias Ungers。
翁格尔斯是德国在二战后最杰出的现代主义建筑大师(我认为没有之一)。他的建筑风格非常突出,方正、理性,讲求空间的通透。和传承德意志制造联盟意志的新现代主义不同,翁格尔斯敏感细腻,理性而又不是新现代主义那种非常理性,作品中泛着人情派的气息,可以说是现代主义的改良派。
由于时间关系——特别是我周末放弃dota而来码字的时间——那些图我就不放那么多了,大家有个体会就行。
但老实讲,如果单单是把看这些图,可能有些对翁格尔斯不了解的同学就会觉得无趣。而有限的外观图也不能让人对老人有进一步的了解。估计很多人会“呵呵”。
但我这下要普及一个东西,翁格尔斯在当代的江湖地位,除了设计很厉害、理论也很厉害之外,还有重要一项,就是他是当代两位大名鼎鼎的巨头的老师。
如果再拿出Messe-Torhaus在方案阶段的效果图,可见方案里中间的部分不仅仅是一个虚化的体块,而压根就直接挖出一个灰空间。这种结构在以后OMA和不挑不舒服的MVRDV里都非常常见。
而,翁格尔斯名字的缩写是OMU,这会不会是老库起名OMA的一个原因呢?这不得而知。但冰雪聪明如库哈斯,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处理名字的一些世俗影响。
翁格尔斯对城市的研究也很有意思,他认为城市就像人体一样,有骨骼、血液、消化等系统,城市是有机的,并就这些系统提出了一些非常有趣的猜想。
说到城市这里,大家可能都知道我又会说库哈斯的《放逐,或建筑的自囚》和《作为建筑的柏林墙》等早期理论。
但遗憾地告诉大家,我偏不这样认为。我认为翁格尔斯在这个地方对库哈斯的两个方案概念并没有太多影响。事实上老库在1970年和1972年提出这两个东西的时候,翁格尔斯也没发表什么什么,而且库哈斯是在1972年后才在翁格尔斯手下工作,时间不对啊。
私以为Archizoom在1968年发表的 No Stop City才是库哈斯这两东西的“根”。起码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像。
也有人说,翁格尔斯作为老师也是够衰的,两位高徒,皮亚诺跟老库,在设计风格上都没有追随这位老师。其实并不是这样。就说建筑语言上,还是能看到老库和早期时候的皮亚诺有着翁格尔斯的痕迹。当然后来皮亚诺走到如与翁格尔斯同期的Gunter Behnisch般的高技派那儿去,但OMA现在一些建筑还是有那么一种翁格尔斯灵魂护体的感觉。而我认为翁格尔斯作为理论家或者教育家最核心并不是建筑语言、建筑风格的传达,而是在于建筑理论与建筑实践如何结合这个命题上。显然,库哈斯是收获到了。
“建筑师群体内存在着一个极大的误解”曾任康奈尔大学的建筑学院院长的翁格尔斯对库哈斯说:“建筑师认为自己是创造者,所以要时刻保持先锋性,但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建筑可以通过一种辩证的方式来前进。就是说,它既可以是某些已有的东西,也可以是你在某个时刻极想唤醒的东西。从形态学观点来看,它不是排他而是包容的,不是相悖而是互补的,你会发现,某些缺失的元素其实可以添加进来。”库哈斯的米尔斯坦楼严格遵照了这一教导。它重新唤起了后现代主义在早期引发的争议。——摘自《Domus》
话说翁格尔斯老人有个儿子,小翁格尔斯,叫Simon Ungers 西门翁格尔斯(以下称小翁)。
小翁的设计看像要比他父亲要先锋,对结构更有挑战性,喜欢用叠加和削减的手法。
但他的实践作品实在非常少。其中比较出名的是这个T住宅,他的空间和节点都非常有趣,在这里我就不一一细说。
小翁中年时才华横竖都溢,业界也受到高度赞誉。晚年时候也没收到任何非议,因为小翁是没有晚年的。这位1957年出生的大师之子在2006年就撒手人寰,而父亲老翁格尔斯在次年也仙逝。多少让人唏嘘。
在这里也差不多结尾了,这篇东西屁话不少,营养也没有,但就是提出一个脉络——大神级的库哈斯,路子并不野,他是有根的,在很多地方可以寻找到他理论和设计的系统的来源,这样应该有助理解库哈斯这位又一代宗师。而在这个脉络里,拉开一个话题。很多人说扎哈扎姑是老库的弟子,其实并不是这样。扎哈早年设计讲求空间的透明性,设计手法受苏俄的建构主义影响巨大,她的根和老库的根还有很大区别,结出的果也完全不一样。扎哈的东西以后有机会再侃一侃,红领巾我看到窗外月色姣好,该是组团打dota的时候了。